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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红】胡同故事(三)(上)

☞胡同故事(二)

●依旧是好学生天火x皇城胡同爷红蜘蛛

●本章内容较长,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就分成(上)(下)两拨了,剩下的内容会在明天发

 ●本章天火父母提及,人物性格有参考(无奖竞猜原型是谁!)

 

 

 

9.

 

  红蜘蛛的家在胡同西面儿的当头,离它最近的另一家在一百五十米开外,平时静得很,偶尔能听见树叶随风“沙沙”的晃动声和飘渺的鸟啼,算是离群索居。

  第二天早上,天火刚在朱红的大门口站定,就看见家主提溜着个鸟笼回来了。

  “早,你遛鸟回来了?”天火打招呼。

  “嗯。”红蜘蛛点头,右手提着的竹笼被绿布笼衣*半掩着,露出站在栖杠*上的黄喙棕身白眼圈石油画眉。

  那只画眉见到天火这生机也不怕,反而从栖杠一跃到鸟笼栏杆上,爪抓竹栏,歪着脑袋打量天火。天火从没见过这么不怕生的画眉,芯里又惊讶又喜欢,刚想凑近看,那只画眉却又立马跳回栖杠,背对天火。

  哟,还傲娇,天火想,也不知道是像谁。他还挺喜欢这只石油画眉,于是张口就夸:“你这鸟真不错。”

  谁知道红蜘蛛的面甲颊上浮出一丝绯红,散热器有打开的嫌疑:“说什么呢臭小子!”

  “啊?”天火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刚说的话里有歧义。

  “抱歉,”他笑着道歉“说习惯了,你的石油画眉真不错。”

  “习惯?合着你小子还见过别人的鸟?”

  “是啊,我还见过隔壁钢叔的......”天火看着眼前要跳脚的小飞机,不厚道地觉得挺有意思。

  “......它很大,很黑,一开始戳起来软塌塌的没什么精神,但你多逗它几下,它就变了,很有力量......”

  天火在红蜘蛛炸毛的边缘反复横跳。

  “......你也想见见吗?他的鸟......”

  “咚!”红蜘蛛的身影一闪,大门就在天火反应过来前迅速打开又关上了。

  “他的鸟是只机械八哥啊!”天火赶紧捶门。“我错了红蜘蛛!你快开门!”

  回应天火的是门内红蜘蛛的冷笑,以及,

  “滚!!!”

 

 

10.

 

  天火在数完“滚”的第五声回音、用小石子儿在地上画了只小seeker、复习了一遍构造地质学大纲、内线链接红蜘蛛第二十次未果后,终于气馁了。

  他刚垂头丧气地转身,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红蜘蛛从门内探出头,满面凶相:“麻利点儿地进来!”

 

 

11.

 

  天火灰头土脸地跟着红蜘蛛进了大门,绕过了影壁——作用类似于屏风,隔着院内和大门——好漂亮一影壁!影壁上九条机械大龙脚踩祥云,口吐云雾,蜿蜒盘旋,气势凛然,栩栩如生,好像不是被刻进去的,而是自己从天而降飞入墙中的。

  刚一抬头,又着实吃了一惊:好大一院子!

  他天火什么居民四合院儿没见过,但这样的三进院落*还真没见过——

  进了垂花门,能看见一类似水渠的构造,形成一空心正方形,将四面的房子与中间的庭院隔开。渠里头还有金鱼:什么朝天龙、五花水泡、四绒球……许多天火只是在长辈口中听过的昂贵品种,如今都欢快地戏着水,“皆若空游无所依”。水面上还长着浮萍和荷叶,肥厚碧绿。

  院儿里种了两排树,东排是机械银杏,西排是机械槐树。现在还是三月份,两头都绿油油的,等到了五月,那排槐树就会一串串地生出槐花,瀑布似地垂挂,到了十月,就轮到银杏大放异彩。早些见着的那只石油画眉就挂在槐树下,旁边还有只机械百灵。

  正房前有条长雕花木板,架在水渠上。只有从那儿才能进中心庭院,院儿中心还有个黄琉璃瓦红雕柱凉亭,亭旁边还有座郁郁葱葱的小假山。

——这是普通院子所不能比的,着实是胡同里一大观。

  “哼。”红蜘蛛下巴上扬,眉眼高抬,露出自鸣得意者的一贯笑容“怎样?”

  天火舌头打了结,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巧言妙语来。

  虽说三进才是最标准的四合院儿,但按现在这个几万塞币一平方的地价,一般的老胡同人都住的是一进院落,能住个二进都说他有钱——红蜘蛛的三进院儿少说得有900平米——《红O梦》里也那一大家子住的也就是五进院落——合着红蜘蛛是个亿万富翁呀!

  但这也只是一般机的脑回路,放天火身上行不通。天火想的是啥?天火想:怪不得红蜘蛛得住在西边的最里头,原来是因为有这么大一个院儿。

  那红蜘蛛还有点儿可怜了。天火又生出些怜悯。为了一个院子住的这么偏,这不就是活机守着死院子吗?

  但很快天火就不在意了。他就是这样一机,不在意的东西多得很,尤其是这种已成定局的死物。他更愿意把兴趣放在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牛心古怪的文物seeker身上。

  “院子真气派。”天火由衷地赞叹。

  “那是当然,也不看里面住的谁。”红蜘蛛得意起来,小翅膀跟着扇动。

 

 

13.

  

  天火跟着红蜘蛛转完了院子里的其他角落,最后进了正房。正房里头也有模有样的,一进门能看见一张八仙桌和两边儿的太师椅——主家机坐那儿;剩下的六把太师椅东西各搁三把,每两把间放一张八仙桌——做客的机坐的地儿。

  这个布局风格真是有年头了。天火规规矩矩地坐在西头,边四处打量边想。是战前的风格,现在没什么人家这么布置了。

  “你小子坐那么远干什么?”红蜘蛛坐在主座上,指着另一张隔着八仙桌的椅子“坐这儿。”

  红蜘蛛见天火有迟疑,耀武扬威地伸出拳头,强调道:“别管什么礼仪规矩之类的了,这是我家,我就是规矩!”

  于是天火移位到红蜘蛛身边,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地端端正正,老老实实。

  对话到这儿就打止了,一时间两机都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些什么。

  “对了,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你的。”沉默了会儿,天火突然想起自己还给红蜘蛛买了早餐这事——遛鸟的机是胡同里起的最早的一批,出去的时候买不着早餐;遛回来了,也不敢提着鸟笼往买早餐机多的地方跑,怕把鸟给吓着了——天火估计着红蜘蛛八成没吃早饭,特意买了些。

  他刚把豆汁儿和焦圈儿从子空间里拿出来,就看见红蜘蛛皱眉:“我不吃这些。”

  “这是我的,不急,你的在这儿。”天火接着取出一兜灌汤包,合着一次性筷子一块儿递给红蜘蛛。红蜘蛛接过,灌汤包还是温热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红蜘蛛把筷子又递给天火。

  天火立马会意,接过筷子,撕开塑料包装,来回搓动两根白竹筷,确定毛刺已经全无后才把筷子递回去:“我打听过了。”

  “这你也打听了?”红蜘蛛抄起一个灌汤包。

  “当然。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师了,老师的喜好,做学生的得清楚。”天火笑起来,像一阵和风吹过湛蓝天空。

  红蜘蛛明显地愣住了,他死盯着天火的面甲,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嚼。过了几秒,又试图用凶恶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出神:

  “交学费!以后每天都给我买灌汤包!”

  “好。”天火点头,依旧是笑。

  红蜘蛛索性把整个头雕都偏转了个方向。

  “还有这个。”天火又从子空间里掏出一大袋儿奶油炸糕“自己家做的。第一次上你家,想着得给家里其他机带个见面礼.....”

  “那你就失望吧。”红蜘蛛一把夺过那袋子“我这家就我一个机。”

  “这么大一个院儿!只住你一个机!”天火有些惊讶。“你父母呢?”

  “这你管不着。这院儿只住我一机你有意见?”

  “不敢。”天火低下头,就着豆汁儿咬了一大口焦圈儿。

  “老师的事儿不该问的别问。”红蜘蛛又吃一口包子。

  “对,您以后就是我的老师了,我该叫您老师来着。”天火抬头,把称呼改成了“您”。“老师,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是‘你’!”红蜘蛛皱眉,食指关节用力地敲了下桌面“别把我叫那么老。也别叫什么‘先生’、‘老师’——你是上个世纪出生的吗?呵,就算是上个世纪出生也没你这么叫的。”

 “可是......”好孩子天火还是有些犹豫。

  “诶呦,你就非得守着这些个陈规陋习?”红蜘蛛翻了个白眼,左面甲上写着“烦”,右面甲上写着“躁”。“要么叫我红蜘蛛,要么你麻溜儿的gun。选!就现在!”

  “嗯......”一个称呼,至于么。天火想。

  “‘嗯’是什么呀?我让你选呐!”

  “红蜘蛛。”天火小声哼哼。

  “大声点!发生器哑了?”

  红蜘蛛猛地一拍桌面,天火吓得虎躯一震,大声道:“红蜘蛛!”

  这才像点样子。红蜘蛛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了,以后都这么叫。否则......扫地出门。”他伸出食指在天火面前晃晃。

  “好。”天火答应道,光镜无意间瞥到那根关节微红的指头——是因为才敲了桌子。

  那根食指笔直又纤细,看不见一点儿一名地质学家因实验操作而该造成的刮痕,也见不到一丝时间留下的痕迹;他又顺着这根指头向下看,看到其他指头——也是像食指一样纤细漂亮;看到手掌——掌心蜷缩着,是不是因为刚刚拍桌子手心也红着呢;看到手腕——如果用自己的手去握,那收紧一圈儿还有余,自己的大拇指还能够到自己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他太纤细了。天火暗自感慨。他的手纤细,腰纤细,机翼也纤细,他比起自己来是那么小巧精致。如果传言是真的,这样小的身板儿,是怎么一个机熬过漫长岁月的?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多保护他,照顾他?毕竟他现在是我的老师,是我的.....

  天火摇了摇头,被自己脑海里蹦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这个想法太自然了,它不是突然冒出的雨后蘑菇,而是原本就好好地长在那儿的蒲公英,只是天火一直没看见。今儿不小心碰了一下,蒲公英种子马上就飘飘洒洒地飞漫天。

  “小子,看我看够了吗?”红蜘蛛发出一声嗤笑,把天火拉回现实。

  天火猛地回神:“对不起。”

  红蜘蛛耸了耸肩,头雕转开。天火以为他又生气了,却听见他小声说:“少扯礼节规矩这些虚的......有本事真对我好。”

  “好。”天火承诺,不带一丝犹豫。

  “你真答应?”红蜘蛛挑眉,带点戏谑“先说好,我可难支应了。”

  “我说了,你是我的老师,是我该谢谢你愿意抽空教我地质学。”天火真诚地说。

  实际上天火还有私心:他无比想再见到初次搭话的那天,日落时分,被最后一丝霞光微微抚过的,红蜘蛛发自内芯的那抹微笑——那是和这个冷清大院不相符的温暖。

 

 

14.

 

  “看来你对我了解的不少。”红蜘蛛吃掉最后一个包子“那我们来聊聊你小子吧。你刚说你情况特殊?”

  “是的。实际上,我本科专业不是地质学。我是跨专业考上了地质学的研。”天火说。

  “你本科学的啥?”

  “法律。”

  “法?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种东西的。”红蜘蛛好奇“为什么?”

  “我爸想让我学法。我爸是咱们这儿执^法^部的。”

  “执^法^部?!”红蜘蛛无法克制地想起了那个折磨机手法层出不穷并以此为乐的bian态组织,想起普神在自己身上开的种种玩笑,他背后一凉,芯觉不妙。“你爸该不会养了只涡轮狐狸吧?”

  “没养。”天火说。

  红蜘蛛松了口气,普莱姆斯你还算有点儿良心。

  “可他特别喜欢音乐,尤其是交响乐,天天在家里头天放。”天火提起这事儿就头大“他还特喜欢变形,喜欢到变形齿轮老磨损,得上医院换。”

  “说起来,我爸我妈就这么认识的。我妈是个医生,个头小但脾气大,见我爸老是去换变形齿轮,就怪他不爱护身体......”

  普莱姆斯你U球的!红蜘蛛嘴角抽搐,呜咽一声捂住光镜。

  他算是明白这是个什么组合,也明白普神的恶趣味,种种。见天火还有继续说的打算,他急忙制止:“行了,我知道了,你甭说了。”

  “哦,那你有空来我家坐坐?”

  “别!真的别!”红蜘蛛活像触电了“赶紧说你自己的事儿!”

  天火不明白为什么红蜘蛛这么抗拒自己家,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不过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我对法学一点儿兴趣都没,我更感兴趣科学。”

  “我的地质学基本上是都自学,勉勉强强考过了研。”天火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汁儿。

  “所以你就想让我教你,学得更扎实点儿呗?”红蜘蛛摆摆手“一点儿都不用急,你有这个天赋。”

  “你咋看出来的?”

  “因为......反正,我说有就是有!”红蜘蛛伸手拿起两人在桌上制造的食品垃圾,“哐”一下扔进垃圾桶。

  “行吧。”天火放弃争论“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红蜘蛛在芯里算了算,说:“到你九月份导师把你叫走之前都方便。”

  “每天?”

  “每天。”

  “这可真太谢谢您了!”天火高兴的不行,站起来想给红蜘蛛鞠躬。

  “得得得,我说了别整这套。”红蜘蛛按住他“你小子呀!”

  “那个,我有名字的,我叫.....”天火根本不在乎他和红蜘蛛只见面三次却被叫了九次小子,三次傻机,就是没被叫名字的事,真的,他一点都不在乎。老师不叫自己的名儿一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儿,对,一定是这样。

  “我当然知道。”红蜘蛛说得轻描淡写:“你是天火(Jetfire)。”

  天火(Skyfire)愣了一下。

  这可不得了,Jetfire谁啊?博派不可或缺的科学家,地质学出身,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光明磊落,为內战的平息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是Skyfire的偶像实锤了。

  虽然高兴,但说自己就是自己偶像这事儿火种还是有点儿受不住。

  “诶哟,可别吧!”天火连连摆手,芯里说红蜘蛛果然还是老了,拼写都错了:“这可不敢乱说!我是天火(Skyfire),跟书上那位比不了。”

  “这你说了不算。”红蜘蛛一面甲不屑。

  “可这是历史啊,这你说了也不算。”天火哭笑不得。

  “你小子还敢犟嘴?你还想学吗你?”红蜘蛛直指大门。

  “可是.....”天火光镜眨巴了好几下,嘴巴开开合合,生动地上演了什么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脸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他隐约感觉到红蜘蛛特乐意看自己吃瘪,还暗爽。

  红蜘蛛是真的老了,虽然他看着年轻漂亮。他老到记性不好,脾气还又犟又臭。天火悲痛地想。他暗中握拳,决定赌上自己大学四年的“优秀团干”称号帮助这位“孤寡老机”走向光明灿烂的夕阳红生活。

 

                                               ——TBC——

 

*

  笼衣:就是遛鸟笼子外面罩的布。它可以创造一个小环境,让鸟安静舒适生活,防止外来环境干扰。

  栖杠:就是鸟笼里用来站小鸟的棍子啦

  三进院落:一进院落就是一个由厢房、正房、倒座房围成的矩形院落,都坐北朝南,院门一般开在东南角;二进院落呢,就是在整个一进的基础上再朝南加个小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中的“二门”就是隔着正院和小院的垂花门;至于三进院落,所谓“三进五间”说的就是它,在二进的基础上增加了一排后罩房,形成第三个狭长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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