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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红】如影随形

 ◎复健文,大家五一节快乐啦

◎我恨搜狗输入法一次只能复制一千个字...

◎轮威X红蜘蛛,有mopm和天红前男友设定


  威震天,得益于其铁的手腕钢的意志,在短短两百万年间血洗四海,鞭笞天下,使霸天虎与汽车人形成平起平坐之势。跟随在他身后的贤人良才多不胜数,恍若星辰。无论时间如何大浪淘沙,他都是一颗无法被抹去的璀璨明珠。

  如今这颗明珠住在赛博坦南部的一个廉价小区里。唉,还是说“流放”比较准确吧。

  也拜内战四百万年中霸天虎种种惨无人道的行为所赐,在被流放的第一个秋天,他得知自己将要去往索拉里斯星。

  威震天像知道赛博坦骑士团一样知道索拉里斯星——它临近美德力*星球,专门收容那些罪大恶极却又有可救药危险分子,每人配一个监督者。如果他们没有在三个月内找到真爱或是被爱柔软内心,就会直接被送到隔壁美德力星球执行安乐死。

  起初威震天还以为这只是个传闻,但当他翻阅资料,发现半年前被送过去的星辰剑史达再没出现过后,陷入了一场欲哭无泪式的沉默。

  再落魄的雄狮也是雄狮,不是什么黄狗野狼带个毛围脖就能冒充的。他在思想上独行多年,暴戾恣睢、寒若冰锥惯了,怎么可能说爱就爱上一个人。


  夏天早就过了,空气依然闷热潮湿。红蜘蛛打开家门,整个房间像波澜不兴的湖,令人呼吸不畅。空气重得贴满全身,每迈一步,都要推开一扇看不见的屏障。威震天大开着窗子,但没有一丝风肯光临。

  红蜘蛛提着今晚的饭菜回来了,叽叽喳喳地说小贩多收了他两枚赛币,越说越气愤,但看见威震天后,一下噤了声。老铁桶少见地颓废,枯意蕴含在他的许久未打磨的铠甲里,咕噜咕噜,往外翻涌。他身边一圈高淳瓶,懵懂地空着。

  红蜘蛛上次见威震天这样,还是被擎天柱的轮胎碾了面甲的时候。


 ——在威震天安放好家什物件的第二天,红蜘蛛风一样被吹到威震天的家门口。拍去身上的灰,敲门,欣赏威震天惊讶的表情,入座,除了计划单上的第三项没有做到以外,其他计划完成得一气呵成。

  红蜘蛛从和他猩红光镜一样刺眼的红色行李箱里掏出一顶闪闪亮的小皇冠,稳稳当当地坐进家里唯一的单人沙发里,一脸得意。 

  威震天叹了口气,并未对此事做出过多反应。他踢过的石子比红蜘蛛数过的星星还要多,芯里对红蜘蛛是来看笑话这件事情明镜一样清楚。要不然呢,做慈善吗?

  “不不不,我是来和你合租的。”红蜘蛛伸出一根指头,“还记得当年野餐你做的可乐鸡翅吗?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来向你请、教、请、教。”

  “哦,我差点忘了。”威震天忙着擦窗户,正眼都不给红蜘蛛一个,“尊敬的赛星之王,您甚至连一场野餐都组织不好。”——

  

  威震天阴郁地看了眼红蜘蛛:“回来了?”

  红蜘蛛欠了威震天这个月的房租,有点儿芯虚,但仔细想想他赛星之王有啥好怕的,就大着胆子上前:“回来了。怎么,你这回是被通天晓用轮胎碾面甲了?”

  “更糟。”威震天起身收拾满地的玻璃瓶,“我要被送去索拉里斯星了。”

  红蜘蛛的翅膀竖了起来,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威震天,这消息像是对着他的座舱发射了一梭子弹。

  “让开,我要拖地板了。”

  红蜘蛛还沉浸在刚刚的消息中,双脚像被磁力吸引器固定了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我不,这是我的专座!”

  “好啊,你的专座。”威震天咬着牙回应。

  下一秒,红蜘蛛感到自己腾空而起——威震天将他连带着单人沙发举高,麻利地拖净沙发下蒙灰的地板,又把红蜘蛛物归原位。

  无视红蜘蛛的吵吵嚷嚷,威震天继续弯腰去拖其他地方。

  红蜘蛛气得把手中的报纸扔到威震天刚拖好的地板上,又发狠踩上两脚,继而重新缩回沙发里。

  红蜘蛛看威震天正弯腰勤勤恳恳地清洁着地面,好像他生来做的就是这份工作。纵使如此,他的身上还是流淌着战士的呐喊与亡者的哭嚎,黑色的怨念从他的口鼻流出,流过他的肩甲、小腹、脚踝,暗淡了他的光镜,染黑了他胸前的标志,最终那些浓稠的、黑色的液体流淌至他的脚下,形成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

  他伸出双手的食指和拇指,从组成的“手指相框”里看威震天——威震天带着满身或有机生物或机械生命的干涸的仇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隐藏在汽车人标志下的枪伤从盔甲一直蔓延到火种深处,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凑合而成的。结合的地方就像一条臃肿的怪物,分秒不停地蠕动着身体,以疼痛的方式让威震天永久记住他犯下的罪孽。

  红蜘蛛暗暗地想,是不是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构成了威震天?他的笑,他的叫,他在空中展翅的模样,都悄悄滑入威震天脚下的影子。

 看着威震天直起腰板捶捶自己的脊柱,红蜘蛛哼哼着去厨房拿围裙了。

  红蜘蛛猫一样懒散,唯独在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亨煮的颇有滋味,尽管如此,还是威震天亲手做的可乐鸡翅最合他心意,可惜他横竖没学会。

  “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红蜘蛛是这么说的。

  威震天做家务红蜘蛛做饭,他们之间维持着一段微妙的供需平衡,像是钢琴上的黑白琴键,颜色对立却又互相包容契合。

  “大概是警车的主意。”威震天洗干净双手坐在餐桌前,“你有什么推荐的安乐死法吗?”

   “能想到这个法子的不会是警车,他恨不得把你当场击毙。”红蜘蛛只吃一口,就拿餐巾擦嘴角,“出这主意的只可能是你那位老情人。”

  “你就不吃了?”威震天嘴里还嚼着孜然味能量块。

  “全是你喜欢吃的。你喜欢吃的我都不喜欢,你什么品味。”红蜘蛛食指敲桌,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要不然你去和奥利安旧情复燃吧,他一个心软说不定就陪你去索拉里斯星了,顺便还会免去你的刑罚。”

  “啊,说错了,我是指擎天柱,你懂吧,最近声波和他关系好像很亲近。”

  “那你呢?”威震天面不改色地说,“你就去和天火合租?”

  红蜘蛛没想到威震天回来这么一句,嘴里一时无法发射出什么更具杀伤力的炮弹,只能低头捣鼓自己的手机。

  过了老半天,红蜘蛛嘴里飘出一句细细的“对于这件事,我很惋惜,但...”

  ”别拿你做新闻发布会的那套跟我说话,吃饭。”

  “但是...”

  “吃饭。”

  “我觉得...”

  “吃饭。”

  “吃吃吃,吃你炉渣的饭!”红蜘蛛悍然起身,把桌上的菜全摔到地上。

  红蜘蛛愣了,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怒气和勇气来。放在以前他做这种事能被威震天单手掐死,他四百万年的仇敌即将去向火种后世,他不该高兴吗?

  “你就不想活下来吗?感觉你还挺云淡风轻的。”红蜘蛛蹲在地上,把面甲埋进双臂间。

  “我当然想。”威震天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汽车人标志,蹲下来帮忙捡破碎的碗碟和还冒着热气的能量块。这一辈子他和很多人吃过晚餐,但没想到最后一顿晚餐是和那个整天吵着要把自己取而代之的小混蛋一起,“但我得还那些牺牲者们一个说法。”

  红蜘蛛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空气中浮动着叶子枯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盖过了刚刚的争执。

 一丝隐秘的情感从红蜘蛛芯头生出,说不上同情,离不舍也差几分味道。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这个老铁桶的笑话,但是现在...红蜘蛛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品味着那丝莫名的情感,假想自己是威震天会怎么做。很快,他就对这个想法感到厌恶,在屋内走动的频率越发加快。

  这件事让红蜘蛛依稀感到点什么。无论对谁,哪怕自己,人都很难说出芯里话。

  威震天看着红蜘蛛修长的身体在自己身边走过,或停下脚步长久地凝望着远处时,他似乎看见某个深度直达四百万年的伤口,藏在黑暗而幽深的地方,它会疼痛,会流血,除了自己,没人会看到,没人会知道。

  或许每个经历了内战的人都有这么一块伤痛,而亲手为他们刻上这些的,正是威震天他本人。

  威震天表面平静如山,内芯却蕴藏着滚烫沸腾的岩浆。他又怎么不想活呢?可有些债他必须得还。他的过往就像温蒂给彼得潘绣上的影子,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它们也穷追不舍。

  现在赛博坦人民们都在庆祝战争结束,没人会在乎一个落魄囚徒的去向,而这个落魄囚徒芯中却想着眼前的红蜘蛛,他一生的仇敌。他走了,可屋子得有人收拾吧,得有人教会红蜘蛛可乐鸡翅吧,就算红蜘蛛回皇宫了,得有人得拦着红蜘蛛让他不下些愚蠢的决策吧...

   “依我所见,”红蜘蛛站在威震天面前,双手抚上威震天的臂膀,意有所指地说,“他们只是想约束住你。如果能在这儿找一个能监管你的人,他们会让你留下来的。而且你一直都表现不错,不是吗?”

  红蜘蛛难得安静,站在一旁,不尖叫不乱跳,乖乖地等威震天的回应。

  “那估计只有擎天柱能压制住我了。”威震天能看见红蜘蛛光镜中云卷云舒,“万一我要是失控了呢?”

  红蜘蛛点点头,不再多说一句,将杯里的清咖一饮而尽,起身扯掉墙上的墙饰、壁上的画、餐桌上的花以及其他他自己带来的装饰品,全部收进红色行李箱中。各色物件塞满一大包,威震天怀疑他的行李箱要吐了。 

  “去哪?”威震天问。

  “你要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里也没意思。”红蜘蛛晃晃手里的手机,“和你吃饭时候订的机票。”

  威震天起身,想把红蜘蛛送到小区门口,但红蜘蛛速度更快地关上了房门,留一句轻飘飘的“后会有期”从门缝中钻进来。

  家里又回复到一开始灰溜溜的模样,这时,威震天才发觉红蜘蛛给这里带来了多少色彩。

  “家”,威震天想到这个名词时,是勉强和“红蜘蛛”挂钩的。


威震天坐在宇宙船靠窗的位置,其他人都戒备森严,全副武装,拿看小白鼠的眼神打量着他。

  窗外,卫月二撒下清辉,星河璀璨,像一条发光的带子,蜿蜒驶向远处更阔达的空间。星云大朵大朵地绽放,繁星多至如此,暗了一个或亮了一个都不会引起注意。威震天突然想起来,平时红蜘蛛在做饭时,喜欢哼的歌是这样的: Twinkle,twinkle,Starscream...


  抵达索拉里斯星后,威震天快速地确定了擎天柱给自己安排的住所。

  他打开门,入眼即是一个红色行李箱,红得如同他胸口的汽车人标志一般耀眼。

  “嘿!”红蜘蛛站在门口和他打招呼,得意得胸脯朝天花板,“你没看见那个监管者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举起手里的袋子,是可乐鸡翅的原料:“我实在是太想学会做可乐鸡翅了,所以来找你学,直到你教会我为止。”

  “欢迎我吗?”

  期盼已久的风此时乍起,飒飒,飒飒,有金石声。

  他们是一生的仇敌与故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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