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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红】胡同故事(四)

胡同故事(三 下)

▪好孩子天火X胡同爷红蜘蛛

▪本篇有暗示情节(不过估计看不出来)(提示:树)(无奖答题x)

▪我终于更新啦!!!(有脸说)暑假事情比较少了会勤更,估计是三天一篇吧~

 

 

17.

  天火老往红蜘蛛家里跑。

  一来二去之下,他们熟络的挺快。

 

 

  有时候是红蜘蛛故意把石头拿在自己的面甲前,天火就得凑的很近去辨别半透明晶体的层理;有的时候是天火解决了个什么地质难题,一高兴就把红蜘蛛双脚离地举起来了。等天火反应过来,觉得这是不尊重人家,想道歉,却发现红蜘蛛满脸通红地盯着自己的胸甲,过好大一会儿才又踢又打:“你小子放我下来!”

  

 

  他们俩一块吃饭,早饭是天火买。天火喝豆汁儿,就个焦圈儿,红蜘蛛吃灌汤包。等红蜘蛛细嚼慢咽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儿,包子袋儿就往天火面前一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天火跑出门扔垃圾。

  

   午饭总是丰富很多,常常是红蜘蛛亲自下厨—— 一品豆腐、砂锅白肉、黄焖鱼肚、松鼠鳜鱼......每天没有重样的菜。

   “好吃,”天火大口吞食,饭在嘴里稍嚼两下,“咕咚”一声就咽下去了:“红蜘蛛你的厨艺倍儿棒!”

   “这不用你说!”红蜘蛛围裙还没解开,坐天火旁边,撑着头看他因狼吞虎咽而不断翻滚的喉结“你吃慢点,没机跟你抢!”

   “你不吃?”天火嘴里塞满了饭,说起话来嘟嘟囔囔。

   “我这就吃。你吃相太难看了,不想跟你一快儿。”红蜘蛛一脸嫌弃地拿起碗筷。

    “以后我找火种伴侣,就按你的手艺标准来!”天火宣布。

    “那怕是除了我,难找。”红蜘蛛往嘴里送一块儿豆腐。

    天火咧嘴笑开,他想,原来红蜘蛛这种刻薄机也是会开玩笑的。

    但若碰上红蜘蛛芯情不好(他常说是被天火蠢哭了),或者是纯粹发懒,就轮到天火下厨,这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你他渣做的这是什么?想毒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院儿吗?”红蜘蛛抱着双臂,极度不悦的眼神在天火和饭菜间来回晃悠——

   刚毕业的大学生会做些什么?无非就是蛋炒饭、蛋炒饭和带着点儿黑的蛋炒饭。

  天火面露难色,站在桌前,一双大手来回搓动。

  红蜘蛛嘴唇抿的死紧,带着低气压沉默好一会儿。

 “算了。”他挖了一勺米:“我总不能饿死我自己。你还愣着干什么?”

  “哦,好!”天火见红蜘蛛吃下第一口饭,立马喜笑颜开地往他身边蹭。

 

  等到太阳将落未落,院儿里的树影都在地上被拉长,红蜘蛛约摸着时间:吃晚饭!不管讲哪了,他都立即停下,今天的课就算结束。天火对这种以意为之的教学完全没有意见。

  他俩在家随口吃点儿什么,可以是中午剩下的饭菜,也可以只是水果,就动身去附近的小酒馆。红蜘蛛每天是必须喝几杯的,至于喝几杯,完全随性,且从不开芯片。天火则极度自律,喝酒不是那么频繁,但红蜘蛛提要求了,他也就陪着喝点儿,三杯,一滴儿不多,一滴儿不少。

   红蜘蛛偶尔喝上头,嘴里咕哝,眼神涣散,软绵绵地在椅子上成了一滩。天火就从子空间里拿出备好的塞币搁前台,再大步流星地回到桌前背起红蜘蛛。

  “天火,老是这样,不累吗?”有次,前台老板终于忍不住插话。

  天火给个笑脸:“不累。”

  是真的不累,喝醉了红蜘蛛可比清醒着的红蜘蛛乖,小脸红润,通体柔软,天火想抱着就抱着,想扛着就扛着,也不用担心挨红蜘蛛的踢打——不仅不打天火,还抓得挺牢嘞!

  出了小酒馆,天火背着红蜘蛛往家里走。机酣而夜色清凉,虫鸣而星空幽寂,天火踩着一地的月光进了红蜘蛛的大院儿,进了红蜘蛛的卧室。他小心翼翼地把红蜘蛛安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准备出去,又回头,把手伸进被子里摸摸红蜘蛛的手,确认没因为喝太多生什么病,再掖一次被角儿,悄悄合上门。

  挺好的,回自家的路上,天火想,这就跟过日子一样了。日子还能怎么过?不就是这样!

 

  

18.

  一转眼就到了五月,红蜘蛛家的槐花真的长出来了,铺天盖地的白,整个院儿都蒙着层淡香。

  红蜘蛛让天火帮他摘槐花。

  “你脚上不是有增压涡轮?能自己飞起来摘的。”天火手起刀落,漂亮地把瓜切个对半。傍晚,他和红蜘蛛在凉亭里切瓜吃。

  红蜘蛛气不打一处来:“我教你地质学!每天给你好吃好喝!你倒好,花都不肯帮我摘!”

  “没说不帮你摘啊,我只是说你也能摘而已。”天火切出一片放红蜘蛛面前,红瓤绿皮,看着就甜”况且,我这不是每天早上都给你买灌汤包么。瓜好吃吗?我挑瓜厉害吧?而且昨天晚上你又喝多了,还是我.....哎哟!别拿瓜瓤砸我!无籽麒麟瓜!好瓜呢!”

  于是天火答应帮红蜘蛛摘槐花。

 

 

19.

  第二天,天火老早就往红蜘蛛家去了。红蜘蛛也没去遛鸟,开着门等天火。槐花花期非常短,红蜘蛛家槐花树又多,得不顾一切地摘完,所以今天是不上课的。

  天火对摘槐花多少有点儿信心,他虽然是个手上不长茧的书生,但也跟着爸妈上后山摘过几次。槐花枝生的脆,稍一用力就断,天火他爸就飞起来,拗断树顶的一大截槐花枝...

  “停!打住!”红蜘蛛瞪天火:“你想拗我家槐树的枝?”

  此时,他俩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全副武装地准备动手。开始前,红蜘蛛随口问了句天火会不会摘槐花。

  “嗯,槐花不都是这么摘的吗?”天火边说边比划:“槐花枝好长,今年拗了,明年又能长出来。”

  “不行!山上的野槐花怎么能和我家的槐花比?我家的槐花可是好品种。”红蜘蛛拍了拍身边一棵树的树干,一脸严肃:“皇家血统,懂不懂?每年还都得修,这你也要拗?”

  “那不拗咱们就摘不着树里头的花呀,你不肯飞,我有身形大,又钻不进去。”天火摊摊手,芯里觉着好笑,不让拗就不让拗呗,哪来的什么皇家血统啊。

  红蜘蛛极度不满地瞥了天火一眼。他光镜轱辘轱辘地转了几圈儿,又上下打量天火,嘴角上扬着笑了。这个笑,让天火感到一阵大难临头大敌当前祸从天降的不妙。

 

   红蜘蛛骑在天火肩上,两条腿盘住天火的脖子,一股悠闲得意的小模样。天火则一手端盛槐花的箩筐,一手牢牢扶住红蜘蛛的腰。每当身上人有什么大动作,他都得担惊受怕好一会儿,生怕小飞机一个趔趄摔得底盘朝天。

  “呃、呃,红蜘蛛你有点重诶,”天火在红蜘蛛腰上捏了把:“你不会有22吨*吧?”

  “22吨...谁会有22吨!哪那么重!”红蜘蛛猛地扭动一下:“为啥要说22吨?还有零有整的。”

  “我也不知道,芯里随便想的一数。”天火嘿嘿笑起来:“你大概也没这么胖。想想,以后我要是找个对象,”

  “30英尺,10吨*吧,想着身材肯定很不错,诶,对了,红蜘蛛你多高?”

  “...刚好30英尺。”过了好一会儿,红蜘蛛才闷闷地回答,又轻轻踹了天火一脚:“别在这儿做黄粱梦了,快扶好我,早摘早完事儿!”

  于是他俩就开始摘槐花。红蜘蛛把槐花一串儿一串儿撸下来,把病花,虫花去掉,妥妥地扔在箩筐里。天火在底下,听红蜘蛛在上头指挥:“这枝!”“往左飞!对,再过来点儿。”“要那个最里头的,诶,得嘞!”用一点儿力,努一把劲儿,总给办成。

  大片槐花雪一样的下落,落得那么慢,像整个院儿在时光里倒流,像云卷云舒那么慢,像冰雪消融那么慢,像亘古不变节奏的火种跳跃。

  落吧,槐花,落到箩筐里来吧!

 

 

20.

  他们摘了一天,摘到夕阳西下,摘到天火腰酸脖子疼,寻思着是不是要落下个腰椎间盘突出时,总算是完了。

  红蜘蛛从天火身上下来,瞅瞅整整齐齐摆在地上的五大箩筐,点点头,还算是满意。说来也奇,一般人摘完槐花得落得一手灰,红蜘蛛却没有,手上干干净净,跟刚翻完书本似的。

   “说了我家槐树皇家品种,连灰都不沾。”红蜘蛛得意地朝天火晃晃双手:“对了,你会包饺子不?今儿晚上咱们吃槐花饺子。”

  “不会。”天火老老实实回答。

  “擀面皮儿呢?”

  “你要是不嫌弃我的椭圆...”

  “得,那你还是别帮了。”红蜘蛛面甲上说不清是调侃还是讥讽:“高分低能啊?”

  “我...”

  “放芯,”红蜘蛛踮起脚拍了拍天火硬朗的面甲,眯着眼笑了:“跟着我,把你调的乖乖的,什、么、都能会。”

  红蜘蛛特意咬重最后一句,让天火自后脑勺到下档板都生出股凉意来。

  “好了,你先帮我把槐花搬到里屋,我要拌馅儿。”红蜘蛛转身朝屋里走:“然后你先随便逛逛吧,等我喊你来。”

  天火就帮红蜘蛛把箩筐全抬进屋,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红蜘蛛,又走到院儿里的槐花树下了。

  果然不愧是励志成为地质学家的人,天火一身科学家的探索精神,要把有限的人生投入到无限的科学研究中去——他偏不信这个邪:什么皇家血统,还不能摘了,今天非要采个样不可!

  他轻轻折了一小枝下来——真的只是一小枝,大概只有手掌那么长吧——刚准备从子空间里拿密封袋,就觉得手上黏黏的,是什么的液体。他仔细看了看那断枝,液体正是从那儿流下来的。

  槐树汁?他又努力睁大光镜凑上前去瞧瞧——

  天火一下傻了眼——粉色,粘稠且有腥气,这是能量液!是人身上流的能量液!怎么从树身上流出来了?

  天火正慌,却听见里屋传来声锐利的尖叫,马上,红蜘蛛就冲冠眦裂地冲到他面前:

  “你他渣的!你个炉渣都不如的混蛋!”红蜘蛛指着天火就开骂,手上的面粉都没来及洗净,整个左半身哆哆嗦嗦的:“你是不是折了我的树枝?啊?”

  “我,我是...”天火完全没想到折个树枝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被红蜘蛛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了一惊,完全没CPU去考虑为什么明明身在里屋的红蜘蛛却能发现他在外头折了个小树枝。

  “你老是这样!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折吗!!!”红蜘蛛喊的歇斯底里,几乎要跳起来:“你老是这样!”

  “我,我实在是对不住,我到时候赔您,我不知道折这么个小枝...”天火不安地来回搓搓手,想着先让红蜘蛛冷静下来。

  “你那种表情,哈,我最清楚!你他渣的芯里在想‘不就是个小树枝’,对不对?你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红蜘蛛更加愤怒,一步一步地朝天火逼去:“你那么高傲,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无论我说了什么,是好是坏,你就是要和我反着来啊!!”

  “你轴*得很啊!从以前到现在,你真他U球的一点儿没变!你是...”他死死拽住天火的手腕:“凭什么这样对我!”

  红蜘蛛左半身颤抖地越发厉害,光学镜边缘映出一片苍白,嘴唇咬得死紧,大滴大滴的清洁液顺着面甲轮廓滑下,明显一副吃痛到不行的表情。但他仍坚持挺直腰身怒视天火,逞着强不露出一丝虚弱。

  红蜘蛛如此激动,也不全是因为天火折了树枝或是他正承受的剧痛,而是因为以此为契机,过往的种种忽地砸向他了:黏糊糊的爱恋、尖刀一样的分歧、背叛、战争炮火以及...死亡。他猛然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要受这么些罪:是天火!都是天火!如果不是他当初叛变,哪来的后头那么多破事儿!都怪他从来不听自己的话,才落个烟消云散的下场!而现在?瞅瞅自己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连“不要拗树枝”这么个小要求都不听!他啊,是尽享荣光的汽车人!教科书和历史上名垂千古的伟人!那自己呢?甲级战fan?自己算什么?!

  红蜘蛛已然出离愤怒,把错误一股脑儿地往天火身上推,这倒又挺符合他战时的一贯思维了。

  他骂给天火听,也骂给自己听:荒唐不荒唐,爱这么的一个人!

  正当红蜘蛛沮丧懊恼之时,意料之外的事儿发生了:好小子天火大步上前,半屈着身子,轻轻搂红蜘蛛入怀。这怀抱是个微小的试探,红蜘蛛显然也没料到喷气战机会来这么一手,惊诧中几乎哑了发生器。天火全权把这当成默许。他缓缓加大力度,直到两人完全紧贴,自己能清晰地感到红蜘蛛的颤抖。

  实际上天火被红蜘蛛骂的一头雾水:什么以前?什么高傲?但红蜘蛛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反驳,可是,可是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红蜘蛛那么难过,他这么个久经世事的人,在哭啊!

  天火觉得自己的火种传来阵阵绞痛。

  去拥抱他,去安慰他,去温暖他——他听见CPU深处传来的催促声,语气急切,巴巴劫劫*——快啊,快去啊——这好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可又不完全是——你理应如此!

  于是他遵循内芯,毅然决然地行动了。

  红蜘蛛被天火搂着,一开始还没声,过了一会儿,开始呜呜地哭,再后来,就完全是嚎啕大哭了。这还不够,他还一口咬上天火被清洁液染的湿漉漉的胸甲,咬的天火不住闷哼,芯里才稍平衡些。

  “别搂得太紧了,”红蜘蛛在他怀里小小声说:“疼。”疼?天火慌忙地把红蜘蛛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看到背后时,眼前的伤势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一道裂缝自红蜘蛛左翅根部横向蔓延到翅中,丑陋可怖,边缘不规则,能窥见其间的神经传感线路——像被活活撕开的*。这样的伤势居然在翅膀这么敏感的部位!就是安在天火这种大战机身上也未必受得了,何况红蜘蛛单薄娇小的机身呢!

  “摘完槐花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天火慌了阵脚,赶紧松开红蜘蛛,生怕又造成什么二次伤害。

  “都是因为你!”红蜘蛛一拳打在天火身上,疼痛让他这拳软绵绵的:“你刚气着我了,我旧伤复发*!”

  “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去医院!”愧疚迅速爬满天火的面甲,他握住红蜘蛛的手腕儿:“这伤会感染!”

  “我身子骨没那么娇弱!”红蜘蛛在天火手里挣扎了下,没挣开:“放开我...我不去医院!”

  “为啥呀?你可别给我闹这个!”天火很急,握得更紧了。

  “...反正就是不去!别想了!”红蜘蛛的力气大不过天火,只能冲他干瞪眼:“我屋里有修复器械,不用去医院了。”

  “你要是再让我去医院,信不信我现在把机翼扯下来!”红蜘蛛撒泼打蛮。

  “好好好,你别冲动啊,”天火拗*不过红蜘蛛,只好妥协松手:“那叫...”

  “也别叫你妈来。”红蜘蛛补充了句,把天火刚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红蜘蛛又看了眼忧芯忡忡的天火,抽出手,“啪”“啪”两下轻拍,俩白面粉手掌就印在天火面甲上:“嗬,你现在好看多了!快走,你得听我的,我可是还在气头上!修好机翼我继续包饺子!”

 

*

  22吨:孩之宝官方角色卡中,红蜘蛛高28英尺22吨

  30英尺10吨:是惊天雷和闹翻天的身高体重(小红你不行啊,同样的机型,同样的seeker,你咋又沉又矮嘞?)

  轴:北方方言,意为“倔”

  巴巴劫劫:表示“很急切的样子”,和巴巴结结除了“巴巴”关系外没啥关系

  活活撕开:seeker的机翼结构非常精密,很难修好(吊钩の抱怨),这种伤大概就相当于把十根竹签插到指甲缝里还左右旋转的感觉吧。

  旧伤复发:真的吗?外伤旧伤复发一般的诱因是新伤将好未好或是过度疲劳,特别易发生在天气潮湿、寒冷的情况。

  拗:这里是作“niu”字讲,意思是改变不了他人坚决的意见。前面的都是作“ao”字讲,拗断就是指“折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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