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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补】老师你好!(上)

◎对不起这篇文我拖了好久...刚从医院回来(土下座)

◎大学校园au,老师威震天X学生补天士的故事

◎OOC有

点我看老师你好(中) 

点我看老师你好(下) 

1.

  一些事远在千里之外,说来就来了。今年的雪在铅灰色天空中酝酿得久,来得有些迟,一来就疾风暴雪一场又一场,铺天盖地地掩埋世间万物。最后一节课是剧本写作基础,补天士缩在最后一排,越发觉得讲台前的威震天像个长胸毛的铁桶精。他拧开从售货机上买来的热咖啡,苦涩和奶香相伴袭来。又欠漂移三个钢蹦,补天士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打开教科书。

  “学号尾数是116的同学,不要翻书,回答我电影剧本的主题是什么?”威震天捏着粉笔,目光直指角落里的补天士。

  照例的课前提问,照例点了补天士,而补天士慢吞吞地站起身,照例答不上。好学生漂移坐在第一排,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朝自己死党比划手势,答案没提醒出来,滑稽的动作倒是把补天士给逗笑了。

  “你站着。”威震天眯起自己的猩红光镜,“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最后一节课下课,老师都走光了,补天士才磨磨唧唧地进办公室。威震天坐在办公椅里批改作业,正眼都没给补天士一个:  “补天士,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站着上我的课上了快一个学期吧?”

  “是啊。”补天士站在一边,好歹还是看到了老师的黑锅脸。威震天的气场如山雨欲来前的漫天黑云,沉闷压抑,但补天士凭着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傲劲儿硬扛,毫不畏惧。

  “我头一次见你这种学生,你得感谢我现在脾气好了不少。”威震天把自己手上的数据板反扣在桌面,“快期末了,要是你考试不及格,就等着留级吧。”

  “不是还有补考吗?”

  “补考更难,估计你补考更过不了。”

  “留级就留级啊,反正我们互看不爽也不是一两天了,”说的是威震天从第一次授课起就给补天士办难看,从此两人一直杠到今天的事情,“刚好留级,就不用你教我了。”

  “哦,就凭你和擎天柱校长是亲戚,所以不怕留级?”威震天若无其事地直戳对方死穴。

  “关他什么事!”补天士果然当即眼急跳脚,“我说了不怕留级是因为他吗?这次考试我还非挂不可了,你就等着合格率下降吧!”

  撂下一句狠话,补天士扬长而去,背后却传来句幽幽的“恩将仇报的小东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够两人听见。


  补天士到晚上才回寝室,算是风雪夜归人。正端着书本复习的漂移一看,赶紧递热水瓶,被补天士没好气地推开了。

  “怎么了?威震天和你说啥啦?”漂移小心翼翼地问。

  补天士越想越气,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和漂移说了一遍,末了又问:“他居然说这种话——我恩将仇报了吗我?”

  “嗯,有点儿...”

  “什么?”

  漂移闪了闪光镜,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还记得你校运会晕倒的事情吗?”——补天士报了校运会的1000米长跑,本来冠亚军是手到擒来,结果不小心染上风寒,烧得电子体温计连连报警。倔强小伙偏偏不服输,非要跑,跑到一半栽倒在跑道上——“送你去医务室的人不是老通也不是我,是老威啊。”

  那时候秋天刚穿过四季的隧道,冬天还没来得及白雪皑皑一场。补天士仰面朝天倒在塑胶跑道上,只觉得躺在一个旋转的陀螺里,脑膜块像咕噜噜冒气的蒸汽水壶。眼前的一切逐渐往昏黑里走,他隐约听见有个声音小声呼喊自己,沙哑厚重:补天士,补天士坚持住;一个怀抱宽厚有力,温暖踏实。

  补天士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了半天才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没问,威震天也不让说啊,”漂移解释,“说怕击碎你幼小的自尊心。”

  补天士能想象到威震天说这句话时的嘴脸,但他现在完全不关心这些。

  漂移向来善解人意,知道补天士肯定如鲠在喉,却不知道补天士的芯里,悄悄生出点微妙的情绪。

  一些事远在千里之外,说来就来了。


2.

  周六,补天士蹬着单车往图书馆赶。离期末考试还有两个星期,位子难占,稍一走神就满座皆满。补天士要数去的最早的一批,天还蒙蒙亮,万物尚还未露出迎接冬日暖阳的欢欣鼓舞,都安睡于沉寂中。点点雪花穿过路灯橙黄的光落在补天士身上,稍后便融化成点点水渍。补天士腾出一只手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跃动在冬雪中的身影像团跳动的火光...

  火光个尾气!补天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打喷嚏,漆装是红色的又怎样,围巾勒得再紧又怎样,还是冷!现在他只巴望着赶快钻进图书馆里吹吹暖气,顺便在芯里把威震天好好地慰问慰问,要不是这个中年老男人自己根本不用受这个冻,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打个大喷嚏。

  补天士坐在图书馆一号自习室的门口,某个喝能量液的间隙,补天士恰好看见提着公文包进门的威震天,腋下夹着的伞上雪还没抖干净。

  正巧威震天的光镜也扫视过自习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而后迅速分开。威震天短促地笑了一声。

  补天士把目光移回课本,才发现从威震天角度刚巧能看见自己课本的封面——《剧本写作基础》。

  补天士觉得威震天在嘲笑自己,毋庸置疑。

  补天士的努力与日俱增,偶尔的提问,零碎的练习,间或的思考,最终汇聚成乘势长驱的汹涌洪潮,在考试开始时以笔尖触碰数据板“啪嗒”一声为信号,八十分钟内数据潮从记忆模块争先涌出,通过机体一系列刺激反应到达答卷上。答案内容越发完整,答题速度越发加快,仿佛卡农轮唱法地层层叠加。

  威震天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学生的小小努力,直到成绩汇总时,才察觉到那高亢嘹亮的鸣响——他们班的合格率居然达到了百分百,再向上翻,笔试成绩前五名赫然列有“补、天、士”的大名。

  

  剧本写作基础课考完,给为期三天的考试日画上一个句号。

  考试完的第三天,补天士无所事事地晃入街角的蛋糕店,实在是个无聊的黄昏,啃着蛋糕打游戏也算没有虚度时光。新出的石油舒芙蕾蛋糕很抢手,尤其是第二个半价,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补天士看见排在前面的漂移试图在救护车付款时偷偷亲他,结果被老救捏着音频接收器拖走了。漂移脸上还残留着痴痴的笑意。

  单身汉补天士以一种羡慕嫉妒恨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目送他们远去,排到自己了也没注意到。

  “第二份半价哦。”收银员指着广告牌温馨提示。

  补天士陷入一阵沉思,就同每每在M记甜品站思考自己要不要第二个甜筒或红豆派。直到身后有人说:“给我来两份,分开包装,一份给他。”

  补天士回头,发现威震天正从子空间里掏出赛币。


  在日落与黑夜间的缝隙,威震天请补天士吃晚饭,是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粉馆。两个人靠着角落坐下,威震天招呼两碗牛肉粉,大碗。不要葱花,补天士附和一句。

  “干嘛...请我来吃粉?”粉上来了,雾气腾腾,补天士看不清坐在对面威震天的表情。

  “那你干嘛跟过来?”威震天反问。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补天士随口一说,芯里却希望老威是出于私芯请他吃粉。

  “因为你这次考试不仅及格了,还考了前五。鼓励鼓励你。”威震天低头嗦粉,“下学期加油啊。”

  “就这?”

  “要不然呢?你看上去很失望啊。怎么,想去高档餐厅?”

  补天士撇了撇嘴,把粉嗦出很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补天士又说:“那也要多谢你...没想到你出的题全是以前课前抽过我的问题。”

  “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背。早知道就不放水了。”威震天笑笑。

  补天士想来瓶高纯,威震天说:“小孩子不可以喝高纯。”

  补天士反嘴:“我是小孩吗?我是吗?我都上大学了我还小孩。”

  最后他们一起喝了果味高纯,度数很低,补天士喝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点醉意。望着威震天,他居然有些莫名的快乐和惧意。

  “果味高纯好喝吗?”

  补天士愉快地点点头,想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吃完粉喝完酒,补天士明明一点儿都没醉,他的步子却是波浪的,层层叠叠在荡漾。威震天提出要送补天士回家,补天士自然是何乐而不为,补天士坐在太空速可达*后座,有威震天在前面替他挡着冷风。他靠在威震天宽实的背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突然,一个念头惊醒了他,一股自天崩地裂噫吁嚱危乎高哉的恐慌爬遍补天士的全身。

  “那啥,老威,问你个事儿行吗?”

  “什么?”

  “我忘记老通在家给我做好饭了...咋办啊,你说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在德育例会上点名批评我啊?”

  “那是你会做的事好不好...不过那句学校名言是什么来着——”威震天扶额。

  “当你在想着对付教导主任的时候,教导主任也在想着对付你。*”


3.

  补天士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芯里还盘算着怎么悄咪咪地钻回自己房间,结果抬眼就看见擎天柱和通天晓像两尊大佛一样坐在客厅,目光的箭头充满严肃。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一支“亲亲一家人,浓浓情谊深”的爱心箭,它的速度在补天士躲躲闪闪的态度前显得迅猛而有力。

  这是杀人的响箭!补天士内芯大叫不好,可他没办法夺路而逃,逃也没信心能逃过五十万字检讨的魔爪,只好笑着打含糊:“你们两个今天回来的真早...大哥我给你捏捏肩...诶呀,地还没扫吧,我去拿扫把来...”

  “停。”擎天柱打了个噤音的手势。

  “坐。”通天晓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第113次家庭例会现在开始。”通教导主任面无表情地宣布,说话的神态像个大法官。

  “先解释一下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柱校长的面罩遮了他大半部分的表情,只留两道目光闪电一般射向补天士。

  “我...”补天士抓抓脑袋,没想好怎么接话。他对老威的感觉是巧克力冰激凌,甜中带点苦涩,算是美味,可要是让面前两位知道了,就像太阳照射,这段单相思得直接化成水。

  “我错了!”补天士索性以猛虎扑地的气势扑在通天晓脚边,“我以后再也不会晚回家了!我把家规第十二条‘不得晚于20:00回家’抄一千遍!今天晚上交!”

  “两千遍。”通天晓加码。

  “补天士,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擎天柱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蹊跷,“这么晚回家,你不会是在外面处对象了吧?”

   “家规第五条,‘补天士毕业之前不准谈恋爱’。”通天晓温馨提示。

  “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吧!”补天士大声抗议,顿了顿,又小小声问:“那要是我谈了恋爱,你们不会真棒打鸳鸯吧?”

  “不准谈!”通天晓说。“我考虑考虑。”擎天柱说。

  “......”

  “那我考虑考虑。”通天晓说。“那就不准谈吧。”擎天柱说。

  “咳咳,”通天晓清清嗓子,以掩饰他和擎天柱的尴尬之情,“总之,你今天没在家里吃饭,明天也别在家里吃饭了。”

  “啥?”补天士大惊,自己是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通天晓的意思是,我们明天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教师聚会,没法做晚饭了,你自己在外面吃吧。”

  “哦。”补天士松口气,“等等等等,你们两个是会去参加群聚会的人吗?去哪儿啊,什么风能把你们给吹走?”

  “劳逸结合,希望你能学会这个道理,补天士。”擎天柱拍拍补天士的肩,“况且明天的聚会还挺重要的,救护车小滚珠我们这些老一辈一起去威震天家聚一聚。”

  “那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各干各的吧。”擎天柱摆摆手,起身打开电视机。

  “第113次家庭例会到此结束。”通天晓宣布。

  补天士怀疑自己的音频接收器出了什么毛病,不然怎么听见大哥小声嘟囔了句“再不快点《粒子城警官》就要开始了。”他屁颠屁颠跑到擎天柱沙发旁问:“大哥,我到底能不能谈恋爱啊?我都读大学了...”

  回应他的是擎天柱的一脸凝重:“这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去问你通二哥。”

  “我有个同学有《粒子城警官》的原版小说,还有作者发条的亲笔签名,我可以找他买...”

  “实际上只要合理安排时间,不影响学习,我还是很支持的。”

  “耶!”补天士像中了头彩,屁颠屁颠地回房间去了。


4.

  乌云像汇集的哀愁,遮天蔽日,聚久不散,掩住地平线上的夕阳与清冷的月光。雪有一阵没一阵地下,绵绵不绝,留鸟们都怕打湿了身,匿起行踪,在树间悄悄徘徊。

  但这一切并不能耽搁补天士踩过枯萎的落叶登上五楼,准时敲响威震天的家门,“咚咚咚”,三下,两重一轻,颇具礼节性。

  威震天打开门,眼前是一道火红的身影:“老...”

  威震天关上门,又打开。

  还是那道身影:“威...”

  威震天再次狠狠摔上门。*

  威震天的面甲黑得像他的某位前副手。坐在餐桌前的众人不解:“怎么了?”

  “你,”威震天的目光越过教导主任和校医直指擎天柱,尖锐程度不亚于一击突刺,“你自己过来看看。”

  擎天柱起身开门,面甲比威震天的还黑。

  “进来吧,别冻着了。”擎天柱反应了几秒,缓缓地说。他向威震天耸耸肩:“还能怎么样。”

  补天士利索地钻了进来,壁炉烧得正旺,客人们都已就坐。补天士一脸笑嘻嘻地说:“我是来给大家打杂的,你们知道的,聚会不都要个服务生什么的嘛...”

  威震天不愧是文学院出身,举起酒杯吟出一首前代的古旧诗歌,雪纷纷下,朋友,可否能在红炉旁与我共饮一杯*?这首古诗仿佛一个开关,过往的尘封岁月,那些补天士不熟知的曾经就被这么掀开了。

  窗外的雪下下下,没完没完,屋内的人喝喝喝,没够没够(PS.当然,通天晓一定开了节流芯片)。他们大口饮下高纯,大块吞下能量块,说着上一辈的老掉牙笑话。聚会每天都在发生,可发生在这样的大雪天是妙极了的——妙在高纯浓郁醇香,妙在能量块滚烫可口,妙在大家还记得几百年前的一件琐事——妙在大家都还活着,而往昔的仇恨与和解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威震天站起来,打开自己过去一个月的行径记录仪,背散文一样地像在座各位汇报自己的生活日程,工作日时三点一线,除了写诗了无新意,倒是节假日时会去云雾镇公园做些鸟类观察记录。

  旋刃接着醉意向威震天举着爪子喊着,要不要来决斗,威震天笑得漠然,说我再也不会动武了。

  救护车笑威震天是个好兵,只为自己的理想打仗牺牲,警车接过话头,说他分明是个孬兵,为了自己的理想从战场上逃亡。小滚珠喝得有些多,说没想到威震天居然会去做鸟类观察记录,他以前可是个杀人如...话说到一半突然被通天晓捂了嘴,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毫不知情的补天士坐在一旁。

  威震天汇报完,大家伙举起酒杯干了,酒水顺着他们的下巴向下滴露,他们的旧时光也啪嗒啪嗒向下滴落。

  补天士坐在一旁看得奇怪,总觉得这场聚会隐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众人和和乐乐,却又都暗藏锋芒。但毕竟是老一辈的恩怨,这个疑问很快被他抛入CPU数据流的深层。

  补天士看着威震天围炉酣酒,突然意识到或许老男人的魅力就像陈年高纯,酽稠且红得热烈。里面有看尽世事、过尽千帆后的淡静,亦有烧开的煤炭、站立的岩浆的炙热。它百万年地沉寂,可一旦醉起人来,就把东南西北全给丢了。

  补天士不断起身给他们擦桌子,倒酒,众人喝到正酣处,能量块越发入味,你喝喝喝,他干干干。酒喝完后,临别了还要握手寒暄一番。

  “大哥,老威,”补天士打断正在门口窃窃私语的两人,“能不能听我说件事?”

  “要叫校长和老师,这里不是家里。”擎天柱纠正,“什么事?”

  “我有个想法,老...威老师不是我们专业课的老师吗,我想趁寒假的时候多跟着威老师补一补,顺便帮他做做家务,锻炼自己的独立本领...”补天士只怕把“殷切希望”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伸出三根指头对天发誓,“我会合理安排时间,不会影响学习的!”

  “我看上去像是没手没脚吗?上课不好好听讲...”威震天开口就要拒绝,却被擎天柱挡住了,后者刚从补天士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什么痕迹。

  “我觉得可行。”擎天柱说,“寒假就让补天士跟着你,正好我和通天晓也比较忙,你意下如何。”

  一句疑问句被擎天柱硬生生地掰成陈述句,猩红与蔚蓝相撞,两人在瞬间似乎就已刀剑交锋多次,最终以威震天移开目光结束。

  “那就说定了?那我明天就开始来!”补天士跳起来拍了下威震天的肩,转身找老通去了。

  “光是行径记录仪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个人来跟着你,”看着远去的补天士,擎天柱压低发声器,蔚蓝如海的光镜眯成一条细线,“让补天来吧...你别再像以前一样惹出什么乱子了。”


*太空速可达:出现在《mtmte》一种类似于小绵羊的交通工具

当你想着对付教导主任...:本句话捏他“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凝视着你”

老威开门的梗,捏他自《地狱客栈》夏利给al开门的场景。

老威的诗:捏他自: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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